第(3/3)页 刚才的情绪状态不好,喻堂紧张得厉害,又不肯出声,唇下全是死死忍着咬出来的口子。 淡淡的血色沁进水里,喻堂眉眼柔和,眼睫安静地垂着,像是不知道疼。 隋驷看着喻堂,又忍不住蹙了蹙眉。 喻堂才刚醒,还不能喝太多的水。可眼前这人的架势,像是他不叫停,就会一直这样一口一口把这杯水全喝下去。 当初在节目上秀恩爱,主持人还打趣过,喻特助好像分不出隋老师的话是真是假、是不是只是随口一提,凡是隋驷提过的事,喻堂都会去做。 就算哪天隋影帝真的变了心,让喻堂给心上人买礼物,喻堂也会乖乖去买,还会再帮忙多买一束带贺卡的捧花。 “别喝了。”隋驷伸出手,从喻堂手里拿过那杯水,“躺下休息,好一些了,我带你回家休养。” 喻堂抬起脸,他迟疑了下,轻声说:“可离婚的事……” “离婚的事先放一放。” 隋驷说:“之前的事,聂哥已经和我说过了,等爷爷的寿宴过后再说。” 喻堂有些犹豫,看了看一旁的聂驰。他像是想说话,最后却又尽数咽了回去,点了下头。 “我回我的住处就可以。” 喻堂坐了一会儿,垂下视线,低声说:“不用去您家。” 隋驷问:“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不住在我家,我有事找你,你能保证我找得到?” 喻堂一怔,不自觉抿了下唇,没说话。 他坐在床上,像是竭力想要找出佐证来否认隋驷的话,却没能想得出来,有些懊恼地皱了下眉。 这样难得的鲜活神色直白落在隋驷眼里,隋驷打开烟盒,磕出支烟在手里转了转,没有点着,拉过椅子坐下,视线仍然停在喻堂身上。 以前没有发现,喻堂还有这样的小脾气。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喻堂,隋驷胸口刚涌上来的烦躁不耐也散了大半。 “躺下休息。” 隋驷说:“给我省省心,有什么事好好和我说,我会答应你。” 喻堂点点头,顺从地挪着手臂,想要躺下。 隋驷指尖夹着那支烟,站起身,探出手帮他,手臂揽过喻堂的肩背。 喻堂几乎是被他抱在了怀里。 “朋友之间可以这样。”隋驷察觉到他又有些发僵,拢了拢手臂,低声说,“你懂事些,我好好对你。” 喻堂靠在他胸口,一动不动静了半晌,小声问:“离婚……” 隋驷不明白这时候喻堂怎么还想着这个,他难得的没有不耐烦,耐心缓声说:“离婚以后,也可以做朋友,所以——” 隋驷停下话头,没再往下说,只拍了拍喻堂的背,扯开话题:“所以你也乖一点。” 不知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喻堂静了好一会儿,笨拙又生涩地碰在他肩头,轻轻蹭了蹭。 隋驷揽着喻堂,把他轻轻放回病床上。 今天的阳光很好,透过半掩着的窗帘,落在喻堂阖着的眼皮上,被浓深的眼睫舀起来一小点碎光。 隋驷看了他一阵,起身过去,拉上窗帘。 他想问问喻堂,有什么事居然值得他不想活下去。可看见喻堂这样乖乖地躺在眼前,又莫名问不出口了。 其实也不是一定非要问。 不论喻堂知不知道,这种任性的行为给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困扰。隋驷想着,他至少是真心不想亏欠喻堂,想让喻堂好好活下去的。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