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监管部只限制行动,不会代为托管角色。刚刚俞堂在意识里和系统对话,隋驷怀里的喻堂只会发抖,不论问什么都没办法回答。 但隋驷只是抱着他,没有训斥,一点点、耐心地抚着他的背。 医生们原本还想注射镇定剂,看到机器上喻堂的身体数据没有恶化,也暂时没有再坚持,为了不对病人产生不良刺激,全都悄悄退到了病房外。 隋驷甚至没有让聂驰接手,他扶着喻堂,按照医生交代的,一点点按揉着喻堂过于紧张以至于痉挛的肌肉。 “怎么吓成这样。” 隋驷握住喻堂僵硬冰冷的手臂,皱了皱眉,问一旁的聂驰:“他经常这样?” 聂驰抱着手臂,摇了摇头。 聂驰来得晚,他来隋驷的工作室时,喻堂已经是隋驷身边最得体妥帖的助理。 隋驷那个经纪公司一向以严苛著称,对员工和艺人都很刻薄。聂驰受隋家委托,顶替了隋驷原本那个经纪人,大略翻过之前的工作总结:“你知道你的经纪人给他用过电击器吗?” 隋驷心头一紧,皱眉问:“什么?” 他直起身,还想细问,却才一放开手臂,就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瑟缩了下。 隋驷来不及反应,手臂已经探在喻堂背后,轻轻拍了拍。 这一次,那具身体没有再只是发抖,被他抚过的地方都奇异而温驯地平静下来。 “缓过来了?” 隋驷低头,轻声问:“什么地方难受?” 他这些天都试着调整对喻堂的态度,哪怕这是在喻堂醒来后的第一次对话,语气也不自觉带上了罕有的温和。 喻堂眼眶泛红,靠在隋驷的臂弯里,仰起脸茫然地看着他。 喻堂眼睛的形状也好,只是常被压低的帽檐遮着,有时还会戴一副落伍的框架眼镜。 现在没了遮挡,那双眼睛干干净净地露出来,透过满满的不安,还是熟悉的温柔和专注。 隋驷几乎没细看过他的眼睛,迎上喻堂的视线,几乎恍了下神。 隋驷摸摸他的头,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和缓:“什么地方难受?” 喻堂摇摇头。 他摇了两下头,像是忽然又想起什么,肩背不自然地微僵了下,连忙出声:“没有。” 喻堂的嗓子不舒服,刚刚又太紧张,这会儿更哑了。他努力试图清了几次,终归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头埋得更低,苍白的指尖慢慢搅紧病号服衣摆。 隋驷不喜欢问话的时候别人不出声,不喜欢他们说话含混不利落。 “没有……” 喻堂的嗓子疼得厉害,尽力吐字清晰,轻声回答:“没有难受。” 隋驷听出喻堂的异样,没说话,接过聂驰递来的温水。 他只是疏远避嫌,并没虐待过喻堂。 喻堂这样瑟缩回避,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几乎又让他有些压不住的不耐烦。 知道喻堂现在的状态不好,隋驷耐着性子,让杯沿在喻堂唇边碰了碰:“喝水。” 喻堂抬起眼,温顺地看着他,轻轻点了下头。 隋驷把水递过去。 他声音里的温柔淡下来,喻堂的状态反而自然了不少,捧住水杯,小口小口喝着,偶尔极轻地咳嗽两声。 隋驷见喻堂已经能自己坐稳,就不再扶他,收回了手。 病床上的人虽然苍白虚弱,单薄得像是只剩了个影子,可又像之前一样温柔平和了,看不出刚刚才歇斯底里地发作了一次,更看不出之前做了那样偏激的举动。 隋驷在一旁,看着喻堂宝贝一样捧着那杯水,低头一点点慢慢往嘴里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