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母亲一定能回来的,可二舅舅呢,舅舅还能回来吗?父王,他能不能好好的,活着回来,干干净净的回来。”嬴棣声音在颤抖。 这样的问题,让人沉默。 霍慎之亦无法回答,只同他道:“别辜负。” 嬴棣知道,不管事成或者事败,二舅舅,那个清风朗月,权势无边的谋臣,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谢父王,嬴棣去了。” 嬴棣艰难起身,重重叩首。 他长的比旁的孩子个头高,如今迈过门槛去,光影摇曳之间,霍慎之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越是这般给自己父皇叩头,隐瞒一切,从来军去。 那时候,先帝跟他说:身为皇子,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要比普通百姓承担更多。 天还是那个天,下面即便是血流成河,也不见一丝一毫的改变。 云姒收回眼,她的眼睛被太阳照的厉害,进了帐篷,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里面的人。 “我来帮你戒药。” 云令政没说什么,只解开衣袍,端坐在前。 白烬笙也跟着进来:“云姒的意思是,教会了我,之后就由我来帮你。” 血汗深仇,云姒不想帮他,又不能不出手,由白烬笙负责后续,这合情合理。 银针在云姒手中,落在云令政的身上,犹如游龙。 “这些能够控制减轻你几分的痛苦,若是你撑不住,还是吃了药,那就不怪我了。前功尽弃,到最后会越来越难戒。这个药你已经断断续续服用了快小半年,早已经损了你的脏器,戒掉之后,我也不知你还能有几年可活。” 云姒起身,擦拭着手,闭上眼,掩去情绪,声音变得低冷:“这也许,是你的报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