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皇宫,慈安宫。 卿涟漪坐在高位上,单手撑头假寐,呼吸粗重。 殿内侍奉的宫女都脱了鞋袜,走动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人人自危,生怕哪个动作就惹恼了太后。 这几日太后日日发火,慈安宫里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 可是宫外的流言霏霏,似乎还有更加严重的意思。 甚至因为承安王那日的一句话,已经有人猜到与太后私通的就是秦之牧,这两日,就连墙根下的小太监都在讨论。 宫里的宫人都死了几个了,一旦刺激太后,她便动辄打骂。 但是他们都知道,太后最想杀的人,其实是卿酒酒。 她认定这谣言是卿酒酒传出去的。 因为当日在慈安宫侍奉,冒进犯错的那个宫女,明明下了旨处死,可是被杖责之后,她的身体却不见了。 由此太后断定,就是卿酒酒做的。 然而她根本没有证据,也没有发落的借口。 “周公子。”一个宫女看见周庭樾进门来,匆匆见了个礼。 周庭樾似乎心有苦恼,皱着眉,进了殿便先一跪:“问太后娘娘安。” 卿涟漪这才动了动,睁开眼。 “不时不节的,来干什么?” 周庭樾手捧着个东西,像是一段绸缎,可是一端却烧焦了。 周庭樾清俊的脸难得一见的苦恼:“太后命微臣制作的缎带,用以提升太后的面部皮肉,微臣却一时打盹不查,叫它沾了煤油,被烧了好大一段。” “这等小事,你再做一个就是,怎么也来烦哀家?” 卿涟漪气不顺地发了一顿脾气,末了一顿:“沾了煤油,烧了?” “是,染上煤油,不好扑灭,所以——” 卿涟漪一拍扶手站起来,面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小事,你去吧。” 等周庭樾走了,她缓缓招来嬷嬷。 “季时宴去了滨州,卿秀秀又将临盆,是么?” 嬷嬷不知道她拿的什么主意:“是,太后。” 卿涟漪在殿内踱步半晌,一拍掌心。 她眼中全是杀意:“侧王妃若是生产,家将护卫定然兵力散乱,卿秀秀若是再出些什么事,那就更是群龙无首,这时候,谁能顾及到海棠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