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他来找她了?-《极致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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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明梨终于放下了手。

    她想,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远离陆砚几天调整自己的心情,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不能再由着乱七八糟的梦让自己越陷越深。

    梦终究是梦,只是幻觉。

    陆砚不喜欢自己。

    恼人的热意渐渐消退,温度回归正常,明梨轻舒了舒气,指尖按了按眉心,她另一只手伸出想要拿手机查看时间。

    一摸,却摸到了一个硬的盒子。

    慢吞吞侧眸——

    下一秒,明梨指尖微颤。

    结婚那天陆砚送她的新婚礼物。

    素雅精致的戒指,好看的手串,都是她第一眼看见就格外喜欢的。

    那晚除了单纯的喜欢,其实并没有其他的感觉。

    但现在……

    明梨猛地拉开床头柜抽屉,将那个盒子放了进去。

    眼不见,心便不会乱。

    唐格正嘱咐送货员动作轻一点时,余光一扫,发现了拖着行李箱下来的明梨。

    他愣了愣。

    “太太!”

    疾步上前,他有些紧张地问,“您是要出门吗?”

    明梨潜意识里不愿透露细说:“嗯。”

    唐格张了张嘴,想拦,但没立场,于是问:“那您要去哪?

    我送您。”

    “不用,”明梨拒绝了,墨镜遮住巴掌大的精致脸蛋,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我自己开车。”

    唐格心里咯噔了下。

    回想昨晚霍总问自己的那些话,以及霍总的情况,他不由脑洞大开。

    难道霍总和太太吵架要分居?

    这……

    唐格着急,忽然想到什么,他不自觉稍稍拔高了声音说:“太太!钢琴到了,您要不要看看?”

    钢琴?

    明梨脚步倏地一顿。

    像是一粒石子扔进了平静湖面,一圈圈的涟漪泛起,明梨心有起伏,不受控制。

    唐格见她不走了,悄悄地松了口气,又忙说:“是陆总订的,刚刚送来,就放在了那儿,落地窗前,您要试试吗?”

    思绪回归,明梨顺着唐格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架黑色的钢琴安静地被摆放在那,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入,落下一看好看的绚烂,让人移不开眼,更吸引着人靠近。

    明梨爱钢琴。

    她第一次弹钢琴,明珩便夸赞她有灵气,是天生的钢琴家,无论如何都会让她弹钢琴,支持她的喜欢,公寓里被妈妈华敏君砸了的钢琴便是明珩送的。

    但妈妈不允许她碰。

    在明家,钢琴是被明令禁止出现的,甚至全家上下连钢琴两字都不能提,她是当初被明珩带出国后才接触到的钢琴。

    其实,回国那晚她那么难过,不是因为被告知要联姻,而是因为心爱钢琴被砸。

    而现在……

    陆砚为她买了钢琴。

    如果不是因为钢琴被砸后她骨子里隐藏的叛骨蠢蠢欲动,大约陆砚早就和她再无关系,若说有,也只是曾经的保镖。

    “太太?”

    明梨回神。

    “不了。”

    强行逼着自己收回视线,她径直朝门口方向走去。

    “太太!”

    唐格担心,连忙跟上。

    霍砚接到唐格电话时刚刚结束一场暗涛汹涌的会议,霍氏总部那边已有人有了疑心。

    “什么事?”

    点了支烟,他神色淡漠,嗓音薄凉。

    电话那端,唐格着急地将明梨一个多小时前拖着行李箱离开别墅,并且拒绝自己送的事如实告知,包括她连一眼都钢琴都没看。

    霍砚抽烟的动作一顿。

    立在落地窗前的颀长身姿始终透着从容矜贵,眼眸深沉寂静,青白烟雾徐徐,静静萦绕,只是两秒,他的脸廓似变得更加凛冽。

    “嗯。”

    喉结滚动,眸底流淌过晦暗,他薄唇间溢出低而哑的音节。

    霍砚掐了电话。

    烟抽完,他又点了支,喉间有些堵,他干净手指顺势扯了扯领带。

    一种孤冷在明亮光线中悄然蔓延。

    深眸半敛,霍砚重新拿过手机按下了那束倒背如流的数字。

    ——关机。

    明梨的手机关机了。

    她不想见他。

    烟雾缭绕,蓦地,霍砚将烟蒂摁灭。

    不多时,手机振动。

    霍砚完美的五官毫无情绪起伏,更无温度。

    “什么事?”

    “霍总,霍家那边……”

    巴黎。

    连着三天,明梨不是陪宋窈辗转各个秀场看时装秀,便是两人一起挥金如土奢侈购物,刷卡买买买眼都不眨一下。

    那天早上宋窈给她打电话约她飞巴黎,明梨没有犹豫地就同意了,她觉得自己急需和陆砚分开几天。

    购物永远是最治愈的办法。

    这天购物结束,两人一身疲惫回到酒店,在游泳池泡澡缓解。

    明梨闭着眼假寐。

    宋窈瞧着,趴在旁边嗤嗤一笑:“买了这么多东西,失恋的难过被治愈了么?”

    明梨抬手准备覆住双眸的动作一顿。

    “给,”宋窈扬扬唇,递给她高脚杯,一脸将她看穿的笑意,“我不问就以为我没看出来?

    你啊,那点难过早写在脸上了。”

    明梨接过那杯酒,温温淡淡地否认:“我没有。”

    宋窈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骗谁呢,”抿了口酒,她柔白手臂轻划过池面清澈的水,问,“不是教你了,既然喜欢就睡了他啊,反正他就是你老公。”

    原以为这几天心情已经治愈,然而到了此刻明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并没有。

    她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波动的。

    喝了口酒,卷翘眼睫扇动垂下一片阴影掩去眼底情绪,明梨垂眸:“合约婚姻而已,陆砚不喜欢我,不想强人所难。”

    指尖慢慢地划过杯身,她撇撇嘴:“没有难过,又不是喜欢到非他不可。”

    “哦……”宋窈拖长了音调,故意说,“刚到巴黎那晚,睡着了躺床上偷偷掉眼泪的不是你?”

    “……”

    “不可能!”

    明梨蓦地扬声矢口否认,胸膛起伏微颤,脸蛋儿也渐渐染上了诡异可疑的红晕。

    宋窈哼了声。

    明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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