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你这脸色,一言难尽啊。”贺淮哈哈的笑起来,甚少看贺七爷出糗,能见这样的表情实属难得。 “立阙怎么样?”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岔开了。 “那混小子惹祸了?” 一提起这个儿子贺淮就有些紧张,当年为了学音乐还要出国深造,没少把贺老给气的,这三个侄子中,贺立阙挨打挨得不少。 读书的时候就不是个安分货,这点闯祸,那点打架,贺老对晚辈管教很严,从不允许小辈在外借贺家的势跋扈张扬,贺立阙成绩中下,念得学校也就一般,学校老师都把贺立阙当做个刺头烦得不行。 三天两头被叫家长,要么就是去斗殴伤人去警局捞人。 有一次,遇到贺佩玖休假回来,刚巧一个电话打去老宅被他接到,二话没说就去学校,还为此闹了出乌龙。 贺佩玖自报家门,说是贺立阙的叔叔,老师压根不信,还说哪里会有这么年轻的叔叔,看着就跟学生似的,以为贺立阙又花钱雇人冒充家长。 啧,就那一次,贺立阙被从学校一路打回老宅,事后休学俩月加上暑假四个月,被贺佩玖带去部队,操练得那叫一个生不如死。 从今以后,贺立阙就规矩了,只是生在骨子里的野驯化不了,大学毕业后开始玩儿音乐,那期间又斗殴一次,把人打得那叫一个严重,被贺老气得险些发病,若不是遇到贺佩玖受伤回来休养是要遭重的。 贺老闲他烦,净惹事,就同意他出国深造让他祸祸别人去了。 “他现在长进不少。”贺佩玖不吝啬夸奖,“在国外那么多年也没惹事,一门心思在搞乐队,如今小有成就,进步很大。” 贺淮乐了,“真的?混小子变这么听话了?” “他,谈恋爱了。” “哦哟,是哪个倒霉的小姑娘让他给惦记上了。”贺淮嘴上打趣,听到贺立阙谈恋爱心里还是高兴的。 贺佩玖沉吟一晌,“盛家千金,盛谨言。” “盛小姐不是爱慕你吗?怎么,混小子这么明目张胆的撬你墙角?”贺淮是真有点醉了,素日跟贺佩玖插科打诨习惯了,这会儿说话不过脑子,刚说出来马上觉得不妥。 被贺佩玖盯得背脊发毛,“我说错了,你别在意,喝多了有点迟钝。” “有些话别再年年面前乱说。” 贺淮比着ok的手势,心里松了口,降下车窗想透透气,一抬眼瞥见市医院三个字,脸色骤然一沉,眼底滑过一抹暗色。 贺佩玖偏头看他,无声哂笑,“三哥,很惊讶?” “你不信我,老七。” “信,但我信一半。” “停车。”贺淮变脸很快,眼看着车子转进医院,对着驾驶位椅背猛踹,“停车,快停车听见没!” 武直无动于衷好像被踹得根本不是他,简直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三哥。”贺佩玖伸手按着贺淮的肩,修剪的赶紧匀称的指尖带着力道,在衣服上按出一个深陷的印记。 “我的人,只有我使唤得动,你要不想去做检测,我可以把你送去警局。” “贺御,你……”贺淮瞥了眼肩头的手,他肯定是反抗不过贺佩玖的。 …… 市医院,江医生办公室。 自从司微醺示爱,开始追求江见月,他的办公室越来越有人情味,也可以说越来越趋向女性化。 比如沙发换了套非常舒适的,颜色特别明亮的水蓝,原本办公室只养着两盆仙人掌而今更是各种可爱的花盆养着胖乎乎的多肉,办公桌,桌椅都换上了高端又舒适的,电脑上,文件夹上偶尔还能看到可爱的便利贴纸,桃心的粉红,写着不少司微醺的叮嘱,的确给死气沉沉的办公室添了许多鲜活。 ‘砰——’的一声。 贺淮被甩到墙壁上,撞得临近的书架,摆设咚咚坠地。 “贺御你……”江见月想去劝架让武直给拦下,贺佩玖这人压根算不得脾性好,甚至可以说血腥暴力,外界传言有些并非空穴来风,但凡是刚退役那阵有人接触过就晓得,贺佩玖看人时眼神染着毫不遮掩的杀机。 是遇到姜年,他骨子里的喧嚣的杀意才潜藏蛰伏起来,所有的好都给了姜年一个。 可如今,贺淮触碰到他底线。 又是‘砰——’的一声,拳头砸在贺淮颧骨上,疼到整个灵魂都在瑟缩战栗。 “你怎么敢碰这些东西!”他眉眼皆是戾色,一字一句是从牙缝里慢慢挤出来,这要不是自己三哥,他能现在直接把人弄死。 “老七,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他眉眼间杀意翻滚,眯着眸子笑容冷涩,“三哥,你觉得我听到过的借口还会少吗?” “你应该还记得,我第二年就去边境联合行动,枪林弹雨,九死一生联合缉毒队的同志销毁制毒窝点。那次行动新闻你忘了是吗?十一个卧底警察,二十六个联合行动的同志死亡,超过一半的同志受伤,我这眼睛怎么瞎的!” 贺佩玖指着自己左眼,烈焰在眼底翻滚涌动,攥紧贺淮的衣襟。 “是武直替我挡了一枪,躲避时,子弹从我眼皮射过,差那么一点,子弹就会打穿我头颅!你难道不清楚,我左眼现在跟瞎了没区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