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表里世界[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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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初跟在队伍后面左拐右拐,从林中未开辟的小道往前走,她在心里计算了路线,发现这支队伍分明是在绕过眼前这座山去。
绕到山后面?
她疑惑不解。
棺材里,陆言礼整个人几乎完全僵硬了。
他还记得罗莺之前抛进棺材里的东西,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努力摸到后,攥进手里,勉强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现在……在棺材里……
不行,得想办法出来。
身下棺材仍旧有种悬空感,队伍还在前进。
他们要去哪里?要把这具棺材埋到什么地方?
此刻,送葬队伍终于来到了森林边缘。
第一个人迈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下一个。
当棺材被完全抬出树林后,令陆言礼惊讶的是,他浑身僵硬的感觉蓦地消失不见了!
就好像刚才冻僵的感觉不过是错觉,他手里攥着罗莺丢进棺材里的东西,另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握紧了老太太口中的玉器,整个人躺在棺材里,能感受到氧气逐渐稀薄。
他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总算到了,大家再加把劲儿,往前走!”
“到这里就不怕出事了,快点快点,赶紧埋了。”
“老太太坟定在哪儿了?”
村长的声音传来,隔着厚厚一层听不大清楚,只能听到他在前头带路。
陆言礼将自己的呼吸放得更加绵长,而后伸手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柄金属刀,回忆了一番棺材结构后,找准一个地方开始钻孔。
现在,他需要呼吸。
钻木头的声音不大,但想被忽视也没那么容易。抬棺的其中一名大汉浑身一僵。
“村,村长,里面还有声音。”
村长大惊,连连摆手:“快快快!赶紧过去!”
陆言礼能感知到,队伍前进的速度又加快了。他努力稳定呼吸,手下一刻不停,很快,厚重棺材被掏出一个小小的,不过半个指甲盖的孔洞。
他选的位置恰好在棺材盖下被罩住的阴影处,多了个小孔也无人发觉。陆言礼刚挖穿,便凑在小孔旁,贪婪地呼吸起新鲜空气来。
直到现在,他才有空思考。
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种僵硬冰冷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了?
透过小孔,眼睁睁看着队伍前进,陆言礼正思索着如何脱身,鬼使神差地,他想起了丽丽给自己的骨哨。
要这么做吗?
不到万不得已,陆言礼不希望把这张牌用掉,还很有可能会激怒丽丽。他再度伸手敲棺材内壁,同时用刀切割棺盖,一边试图呼救。
这下,大家全都听见了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从棺材内部传来。
抬棺的大汉们依旧没有听见人声,腿都要吓软了,村长也害怕得不行,还是给他们鼓劲。
“别怕!到了这里就没事了,赶紧赶紧!”
说话间,他们原先给老太太定下的坟到了。
村民们全都松了口气,快步向前奔去,小心地对准早已挖好的坟坑中,缓缓将棺材放下。刚卸货,一个个便腰酸背痛地揉肩甩手。
“别磨蹭了,快点埋了!”村长心中着急上火,第一个拿铲子掀起一铁锹土甩上去。
其他村民有样学样,纷纷填土。来的人少说也有一二十个,一人一锹,很快将棺材埋了大半。
沙沙声,落在棺材盖上。
陆言礼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就真的要被他们埋了。
他拿起骨哨,轻轻吹响。
“怎么回事?突然好大风?”
“快点快点!先别管,填完土就没事了。”
“等下,你,你有没有听到狗叫?”最先说话的人疑惑道。
不光是他,其他人都听到了,隐藏在灌木丛中的林初猛地瞪大眼睛。
一只皮肉掉落一大半、露出森森白骨的巨型犬,不知从什么地方奔来。它跑的太快了,卷起一阵腥风,连自己藏的地方都差点被卷走。那只巨型犬步伐不停,咆哮着往前冲,不过转瞬,已经跃到了坟前。
“鬼啊!!!”
“快跑!”
村民们只有个别见过丽丽带着它钓鱼吃,其他人哪里见过这阵仗?立刻丢下铁锹逃跑,然而并没有用,一直处在饥饿中的阿旺轻轻一跃,跳到了一个跑得慢些的村民身前,一挥爪,那个村民的头颅便掉落在地,骨碌碌滚远。
目睹这一切的林初绷紧了弦,往自己身上喷上些花椒水和胡椒粉后,悄悄往里挪。
她突然感觉自己碰到了什么僵硬的东西。
回头一看,一个面容枯瘦惨白,青面獠牙,还穿着寿衣的老太太,正静静站在自己身后。
那一瞬间,林初几乎是发挥了最快速度,像颗炮弹般一跃从灌木丛中跳起,直直冲进了坟坑中。
这只狗并没有吃刚刚杀死的村民,而只是嗅了嗅,对新鲜人肉也许没兴趣,而面对棺材里它也没动静,说明棺材里的尸体要么是新鲜的,要么和它是同伙。
相比之下,她宁愿赌一赌!
她死死地贴着坟坑边缘。刚才村民们并没有完全填上土,坑中很容易藏身。而正如她所推测的那般,巨型犬咆哮一声,冲向了那个老太太。
林初松了口气。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不对劲。
一点一点的、令人牙酸的切割声,从棺材内壁传来。
里面的东西要出来?!
林初悚然一惊,她正要往外爬,却发觉狗和老太太都还在外边不远处。而她的直觉的确没有从眼前棺材上察觉出什么危机感,这使林初放下心来。
她取出手机,全方位拍照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塑胶袋和镊子,小心翼翼地从棺材边上一看就是血黏连出的丝线上摄取下一点点。
这会不会是鬼的血液?
想到这个可能性,林初就忍不住激动。
林初再次探头一看,大狗和老太太都离远了,她立刻从坑里爬出来往外跑。
殊不知,正因为她恰好取走了鸡血线的关键一段,棺材盖才得以移动,并使全部血丝线齐齐断裂。
厚重实木盖被缓缓推开。
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从里面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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