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医生快步过去:“重新做意识水平监测,谁刺激病人了?” “没有”一旁的副手没躲开,被打翻的药水泼了一身,狼狈摇头,“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闹这一出……” 医生皱了皱眉,示意他不要出声,迎上喻堂的视线,努力放缓神色:“别怕,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替你治病。” 医生早听聂驰说了喻堂在看心理医生,也知道已经严重到偏激行为,这会儿大致有了推断。他尽力吸引着喻堂的注意力,在背后打手势,示意旁边的人尽快去拿镇静剂。 喻堂缩在床角,定定看着眼前的人,不说话也不动。 “不要紧张。” 医生弯着腰,耐心地继续说:“你只是生病了,所以不舒服,治好就不会再这样了……” 喻堂忽然抬手用力抱住头,他脸色白得发青,一点点向后瑟缩着躲,一个分心,忽然被身旁的人牢牢按住。 医生依然说着话,示意助手给喻堂注射镇静剂。 喻堂拼命挣扎起来,死死咬着下唇,脸上全是惶恐和畏缩。他尽力蜷着身体,想要躲开那些靠近他的人影。 “当初就是这样。” 俞堂很有把握,在意识里对系统说:“我躲到休息间里,被经纪人发现了,所以要挨罚。” 早期的喻堂根本没有和人相处的经验,被经纪人押着在镜头、闪光灯和数不清的人群里来来回回见“大场面”,应对不好就要被惩罚,在剧情里,曾经焦虑发作崩溃过一次。 是柯铭实在看不下去,让人去拦住了隋驷的经纪人。这个情节让两人有了初步的接触,也主角攻隋驷看到了主角受柯铭的善良真诚,从而推动了感情的发展。 如果不是为了柯铭,不想让柯铭难过,隋驷其实是最厌恶这种可怜又可悲、扶都扶不起来的软骨头的。 …… 病床上,喻堂身上的力气一点点耗尽了。他叫人死死按着,动弹不得,喉间满是破碎的呜咽。 像条落水的野狗,湿淋淋又狼狈地看着隋驷。 隋驷神色愈沉,瞳底深得看不透底,视线落在病床上那个瑟缩的软弱身影上。 “快。”医生说,“他的身体支撑不住,这么闹会出问题,镇静剂——” 隋驷哑声说:“放开他。” 医生一愣,回头看向隋驷。 隋驷胸口起伏了几次,他看着喻堂,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想起了多年前那天的休息室。 角落里蜷缩着的、绝望的,发着抖的喻堂。 后来经纪人把人教好了,喻堂成了他用得最顺手的助理,再没在他眼前露出过这样不堪的一面。 他好像从没把这些放在过心上。 “放开他。”隋驷看着喻堂,“他很难受,你们看不出来吗?” 医生有些头疼:“隋先生,病人现在的情绪太激动。他的身体还承受不住这样的情绪,如果放任不管,只会让身体状况也恶化……” 隋驷径直走过去。 他几乎没看那些散在地上的碎玻璃,也没理会医生的话,走过去,从那些按在喻堂身上的手里把人接过来。 隋驷弯下腰,揽住喻堂,把他护进怀里。 “没事了。”隋驷说,“你好起来。” 喻堂的肩背冰冷僵硬,不答话,一动不动地被他护着。 隋驷放缓力道,隔着被冷汗濡湿的衣物,抚上他的背。 这是种完全陌生的感触,隋驷从没试过。喻堂很瘦,瘦得仿佛紧绷着的是那条脊骨,驯服地贴在掌心下,绷得几乎有些痉挛。 “不要闹了,你好起来。” 隋驷说:“好起来,我带你回家。” 俞堂:“……” 俞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