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沐青扬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是面对着皇帝这样的震怒,心底也是一股说不出来的苦涩,他却是始终没有开口。 “流云……是朕的女儿,对不对?”见他不说话,皇帝便已经明白了,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她竟然敢欺骗朕。”翎帝转过身,狠狠地一拳拍在红木架子上,架子应声而倒,上边摆放的价值连城的玉器也碎了一地。 “她没有。”沐青扬忍不住为梦娴反驳,说出口之后才懊悔不已,他心里已经明白,既然皇上敢如此问就定然是什么都知道了,纵然他什么都不说,也是无用了的。 “朕的女儿……”翎帝竟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沐青扬叹息一声,终于开口说了起来:“她到临阳的时候,尚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若是知道就不会嫁给微臣的。成亲那一日,她说自己来月事了,我们便是和衣而眠。” 听着沐青扬提起他们的洞房之夜,翎帝心口泛起了酸意。 “成亲没几日,她就跑来找微臣,要微臣休了她。”提起这件事,沐青扬心底泛起了苦涩,那样美好的女子嫁给他,纵然不能碰只能看,他也是不会放开她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告诉微臣,她怀孕了。” “她竟然真的……”心底明白是一回事,真的听沐青扬当面说又是另一回事,翎帝只觉得心底有一个地方碎了,他曾经恨极了季梦娴的大义,他以为她是为了季家才不得不离开临阳城,他以为先帝用季家威胁她,恨了她这儿多年,也念了她这么多年,如今才知道这个女子,为了他承受了那么多。 “皇上也是男人,该知道,这样的女子,任是谁都不可能对她说不。她哭得很伤心,那是唯一一次她在微臣的面前哭,那时候微臣心里就立誓,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都会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成人。”沐青扬说完这些,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出于对她的尊重,微臣一直没有派人查过流云的生父是谁,一直到她过世前夕她才告诉了微臣,还叮嘱微臣,一定不能告诉流云,就让这件事陪着她一起深埋地下。” “她是怎么死的,真的是病死的?”翎帝背着身,又问。 沐青扬摇摇头:“大夫说她是忧思过重,生雨宸的时候早产,身子一直不好,后来……又记挂着京城里的事,还有季家的事,身体一直反反复复,直到过世那一年,季家的人来临阳城探亲,他们走了以后她的身体就越发不好了,没多久就过世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