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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村长也不急着回答，先问身份。

    “我是李多的奶奶！”赵大妈重重说道。

    “呵。”村长打量了两眼赵大妈，冷笑一声：“当年李平来我们村子里，我就瞅着不是个踏实人。后来大队里挣工分，他次次排最后。再往后他干脆跑了……你养的儿子真是出息，扔下女人孩子，卷着钱给跑了！”

    “我……我没有教好他。”赵大妈被说的神情落寞，满脸的尴尬。

    “嗤——”

    村长吧嗒吧嗒砸着旱烟，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连儿子都教不好，咋就能教好孙女了？人家玲玲起码没扔下闺女跑了吧？”

    赵大妈知道因为儿子干的事儿，自己这边少了几分底气。

    语气恳求地说道：“村长，我知道我们做得不对。但是一码归一码，这多多年纪还小，真的不能嫁人。现在嫁人了，那一辈子不就毁了么？”

    “你这个老太婆咋说话着？什么叫一辈子毁了？”

    李发财听着不乐意了，高声吼道：“跟着我就是毁了？我一年能挣两千多块呢！家里也盖了新房，要不是我自己不愿意娶婆娘，我这么大早就有好几个娃娃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赵大妈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卉往前站了一步，道：“你冲着我妈喊什么？你多能挣钱都不能和未成年结婚！懂不懂法？”

    “什么法不。法的？我就知道你们带走我媳妇就不行。”李发财一直攥着李多的胳膊。

    严欣一看村长的态度，立刻知道在这里继续说下去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她起身说道：“既然村长不能调解这件事，那我们就去派出所吧？”

    “去派出所？去那儿干啥？”村长一听不干了，旱烟杆子敲了几下桌子：“我把话仍在这儿，你们要是去了派出所，那吴玲玲就不能在村上呆着了。她那院子也得交回大队里！”

    吴玲玲一听要收她的房子，再次坐地上开始嚎：“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三啊……婆家无良啊！大家快来看啊——”

    大队里有村上的人在空地上晒谷子，听到村长办公室里有哭声，都围了上去。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男人跑了，孩子也守不住！呜呜呜——”

    “我死了算了！”

    眼看着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吴玲玲哭声越来越响。

    “李家媳妇，你这是咋了？”

    “抢啥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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