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去酒馆的路上,他们并肩而行。 一身深青色素装的宋春雪没了从前的遮遮掩掩,跟这个人站在一起时有了平常心。 她不再觉得自己身份低贱,也不会顾忌别人的眼光和想法。 这两年,也算是清修有了成效,心态变了不少。 但与宋春雪所期望的还差些距离。 来到二楼的厢房,谢征为她点了酸菜鱼,炒土豆片,炒豌豆尖。 在金城,主食一般是一碗白面片,而非米饭。 除非掌柜的是南方人。 看着两碗煮的恰到火候,白中带青的面片,谢征不由感叹。 “不知为何,以前在京城吃面,对面本身没有特别的感触,但这边的面不配菜就很好吃,若是碰上手劲儿大,会耐心揉面的厨子,清汤面香得让人回味无穷。” 说着,谢征夹了一口面放到嘴里,连连点头道,“劲道的很。” 宋春雪也尝了两口,“嗯,面很筋道,而且不知道他们是切的还是揪的,整整齐齐匀匀称称,看着就好吃。” 她记得谢征从前除了臊子面,对其他的吃食没有特别的执念,虽然身在富贵之家,却不重口腹之欲。 如今好像变了,他点的菜挺讲究。 她不由提出了这个疑问。 谢征停下筷子认真回答,“因为从前脾胃差,也没那个条件挑剔,多次被贬,有时候被贬到条件艰苦的地方,能有口吃的果腹就不错了,哪里还想着什么更好吃。” 也是。 从前孩子他爹去世第三年,遇到大旱,四月的时候没了粮食,连谷子混谷子皮都没得吃的时候,她连榕树皮都熬过汤。 那时候饿的人两眼冒金星,看到树上的鸟儿恨不得飞上去一口吞了。 他们边吃边聊,还算融洽。 忽然,一道破空的声音朝着他们飞来。 宋春雪迅速捞起空碟去挡,“铛”地一声,朝着谢征的脑袋袭来的飞刀与瓷碟相撞,碟子碎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