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日假期结束,各官衙恢复正常运作,裴砚知又开始忙碌起来。 裴景修像是死了心,从那天后,再也没来找过穗和。 太后寿宴上他毅然舍弃妹妹,一通哭诉将自己摘得干净,大家虽然看了他的笑话,也对他十分同情。 就连皇帝也频频召他入宫讲读经书,还在朝臣面前夸奖他颇有他叔叔当年的风采。 接下来,便如裴砚知猜想的那样,有人看中了他的心机与潜力,开始暗中向他示好。 他的应酬越来越多,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副完全顾不上穗和的样子。 穗和巴不得这样,她打心底里希望裴景修是真的想通了,对她放手了。 做不成夫妻,做个互不打扰的陌生人也挺好。 她现在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都不去,只等一个月后恢复自由身,就去长公主的香料铺子做事。 她想,到那时,她有了正当出门的理由,就可以着手调查父亲的案子,也可以找机会再回家看看。 不管怎样,能走出去,就是希望的开端,是新生活的开端 然而,就在她以为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这样平静度过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那天裴砚知休沐,穗和照例在书房陪着他,两人一个写字,一个研墨。 阿义敲门进来,带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那人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裴砚知磕头哭喊:“大人,快救救大姑娘吧,大姑娘快不行了!” 裴砚知认出来人是长姐陪嫁到济宁的一个小厮,忙放下手中的笔问道:“大姑娘怎么了,是病情恶化了吗?” 小厮摇头,红着眼睛道:“这回不是生病,是小产,姑爷为了一个小妾对大姑娘大打出手,把大姑娘怀了两个月的胎儿给打掉了。” “竟有此事?”裴砚知失控站了起来,“大姑娘如今什么情形,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姑爷看得紧,怕大人知道了找他麻烦,不准大姑娘身边的人出门,小的是偷跑出来的。” 裴砚知双手撑着书案一动不动,幽深的眼底酝酿着风暴。 小厮哭着又道:“其实上次大人派阿义去给大姑娘送药,大姑娘也是被姑爷打伤的,大姑娘怕大人知道了要闹大,就瞒着阿义没说。” “闹大又怎样,难道不该闹吗?”裴砚知愤怒又无奈,捏了捏眉心,“大姑娘可曾往金陵家中去过信?” 小厮迟疑道:“大姑娘没小产的时候写过一封信向老太太求助,但老太太回信说,说……”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裴砚知厉声呵斥。 小厮吓得一哆嗦,忙道,“老太太说男人都是这样的,叫大姑娘别大惊小怪,忍一忍就过去了,还说大人和姑爷都是朝廷重臣,便是为着两家的颜面,也不能对外声张。” 裴砚知一掌击在桌面上,腕上的沉香珠串发出清脆的声响。 穗和吓一跳,见他脸上阴云密布,壮了壮胆子,小声劝他:“老人家都是这样的,为着体面,为着大局,总想着息事宁人,大人消消气,冷静一下,才好想法子帮助大姑娘。” 裴砚知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稍缓:“吓着你了?” 穗和摇头:“没有,我是怕大人气着。” 第(1/3)页